音,公子武茫然的抬起头,但随即便又开始低声抽噎起来了。
跪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自大父病后,按照家臣申不害的提醒,公子武放弃了在城头替大父征战,而是守在了这里。
的确,在首倡以孝治国的周朝,虽然礼崩乐坏,但孝道还是流传下来了。
所以,公子武一直守在了这里。
而此时,突然听见大父说话,公子武忙跪着爬了上去,低声道,“大父不要多说话,多休养两日便会好了的。”
与多数守在君父病床前的太子不同,公子武的心中更多的是真诚的为君父祈祷,真心希望君父能好起来。至于统治韩国,年轻的公子武还没有准备好。
但事实终究是残酷的。
只见韩侯努力的做出了一个笑的动作,然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武,大父的事,大父自己清楚。汝听大父说,朝中诸臣,韩晁老成,公孙颀睿智,可引以为重。至于魏军,想必魏侯他也知道是攻不破新郑的,不如就此低头,承认魏侯霸主之地位,并向周室谢罪,相信大父去后,周室和魏侯都不会再追究我韩国的,至于条件,就尽量由他们去吧。”
这分明是交代后事了,公子武一下挺直了上身,急道,“大父,好生休养便是,说这些干嘛?”
不过韩侯却似乎没听见,双眼茫然的望向房梁,接着说道,“寡人只恨,让周室小子得志,悔不该早日遣兵洛阳。我儿记好了,周室气候已成,日后只可交好,不得交恶,万万不可让那周室再寻着我韩国的罪由,不然,韩国危矣!我儿,万万切记!”
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韩侯若山这番话,总算是说对了,只是却不知那公子武倒是听进了没有,或者记住了没有,又或者,能记多久。
听罢君父之言,公子武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后,说道,“孩儿记住了。”
“我儿万万切记。汝去城头看看吧,让大父自己一个人呆着。”韩侯若山说完后便闭上了双眼。
闻声,公子武摆摆手,顿时,满殿侍女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