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看上去狼狈已极。倘若不是萧依寂早前见过,谁敢说这男子竟是一堂之主?
萧依寂尚思忖未毕,却听那议事堂主口中恼羞成怒地嘶吼道:“杀了我,你一样要给我陪葬!云寒,你想清楚,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萧依寂唇角笑意未消,顿时听得身形一凛,晃过那名堂主的身体遮挡,一张怒不可遏的俊面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仇人云寒。只是较之上次云寒的气势更为恐怖,纵提身侧的弑魂刀,雪线刀光,笼着一层蒙蒙青气,矮游刀身,龙吟破风,令人闻之胆寒。尤其此刻,云寒掠空直追而来,犹如一道疾星泻地,显是经过上次一战后,苦心研习武功,有了极大的突破。想到这里,萧依寂星眸一冷,微微染红,一种压抑不住的凄然,油然翻起。
“翁清阳,我云寒就算赔上性命,今日也势必要诛杀你!”云寒一声彻腑断喝,声震如雷,在这高远肃杀的夜空里,历久不绝。
“我看你如何杀我?”那翁清阳并未因云寒的大喝而停止半分,身形飞驰到阶下,云步轻点,似是一道脱箭,便径直奔入大殿。几乎与此同时,耐不住心中得意,有恃无恐地大笑道,全然将这一路狼狈逃窜的郁结发泄出来。
“翁清阳,你贵为一峰堂主,却在潇城干下如此勾当,当真是以为你逃回来了,我就不敢杀你吗?”你字出口,一道刀光,挟着刺骨冷焰,直扑向翁清阳的腰际,这一刀力道极猛,厉啸声中显是要将翁清阳斩于当场。
那翁清阳只觉背后一道劲风电掣袭来,面色倏沉,连头也未回,肩上一晃,便朝一侧避闪,横飘三尺,身形尚未立稳,刀光贴着翁清阳的腰际扫过,刀势一荡,竟将他要上束带激荡的撕裂开一个口子,甚至贴着他的皮肉,留下一道红印,惊得他心胆俱裂,险些失声叫出声来,急忙游目扫向大殿情况,不由心头顿时一骇。
他一见冷面道人眉头深锁,屏息沉思,对于殿上之事,似是毫无所睹,周身神经一震,却不知冷面道人此刻正为萧依寂的事情苦恼,尚以为是自己闯下大祸,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