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李玉宸收起昆寒掩生。
长相给人予充足安全感的老板娘在门开后,右手拧着一坛子酒,左手拿着两把小型的堰月斧,摇摆着进了房间。
将两把堰月斧放下后,老板娘歉笑道:“叨扰两位了,委实是楼下吵闹的厉害,我一个弱女子身也不便在待在那里,又寻思着两位客官是头一次入住我大峡客栈,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三娘的心里多有愧疚,便自作主张的拿来了这店里最好的一坛子酒,权当做是给两位赔罪。”
“我...可以坐这吗?”自称三娘的老板娘轻声询问道。
李玉宸先是看了坐在他对面的老人一眼,见后者不置可否的态度,这才笑着说道:“当然,老板娘真是破费了,只不过在下不怎么会喝酒,分不出好酒劣酒,只怕老板娘这坛子酒要遇人不淑了。”
老板娘动作熟稔的拍开封盖,将原本就叠放在桌上的四个大碗取出三个,分别在自己、年轻后生和沧桑老人桌前摆放妥当,一边往碗里倒酒,一边轻笑道:“矫情起来的说,酒并没有好坏之分,全系于品酒之人如何看待,三娘手中的虽说是窖藏了十余年的桂花老酒,在多数人眼中它是好酒无疑,但若是呈给那只喝最普通的浮蚁酒的荆南王的话,怕是人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啦,话虽如此,但我想这位老先生定然是个懂酒之人,应该尝得出三娘这酒是好酒,心是好心。”
“老先生,三娘斗胆先干为敬了。”
老板娘端起满满的一大碗猛烈的桂花酒,仰头一饮而尽。
李玉宸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思索着这个显然话里有话的老板娘到底突然来此有何目的,难道她知晓了他与武轻谣的身份?又或者说这个老板娘与楼下那群要缉拿老人的绣衣郎有何关系不成?只不过从前者的举动来看,似乎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昔日的大梁第一刀客阮崎山仍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就放于老板娘脚边的两把堰月斧,声音沙哑道:“要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八年前邯郸城有家口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