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远沉痛许久,方在整个庄院仔细找寻,共发现了二十余具尸首,挨个试过鼻息,都已死去多时,无一幸免。寂远将东院、西院和后院的尸首逐一抱到正院空地,本来如柴般轻巧的尸首,此时对寂远来说,却沉重异常,似是千万斤的巨石一般。
正搬间,余光瞧见尹晗秋缓缓醒来,寂远忙上前问道:“尹施主,你没事罢?”尹晗秋低声道:“寂远师父,我没事。”说罢,朝空地中的尸体走了过去。
望着整齐摆放在地上的尸首,想着昔日里亲如姐妹的各个弟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看着看着,尹晗秋脸上的悲伤之情竟慢慢褪去,剩下的只有那双目之中激射而出的怒火。尹晗秋握紧双拳,低声道:“姐妹们,晗秋发誓定会手刃仇敌,为你们报仇雪恨。”声音之中七分悲伤,三分愤怒,凌然而坚毅。言罢,似是浑身注满了力量一般,快步去四下里搬运尸首。
寂远本想劝慰几句,可见尹晗秋此时已将所有的悲伤转化成了仇恨,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心惧,自忖道:“若此时劝她‘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又如何能够听得进去?日后再慢慢相劝于她罢。”思罢,长长的叹了口气,也去四周搬运尸首。
搬运中,尹晗秋细细打量各个弟子的伤口,各个弟子要么被一剑穿心,要么被一剑割喉,而从打斗来开,各个弟子似乎都是在一招半式间便被恶人所杀,可见行凶者武功之高。尹晗秋自忖道:“从玉绣山庄建立至今,我和庄内弟子极少外出,更何况是结仇?又是何人与我山庄如此仇怨,竟将所有弟子都杀害?我尹晗秋今生定要查出此人,即便技不如人,不能将他手刃,也要拼上性命,试上一试!”尹晗秋一边思索着一边搬运着,寂远则是一边诵着经一边搬运着,“阿弥陀佛”早已不知诵了多少遍了。
二人搬运了大半晌,终于将所有尸首都搬到了院中。
寂远瞧着这许多尸首,只觉胸中郁闷难耐,悲痛难当。正自痛苦之时,忽听尹晗秋咦了一声,寂远用衣襟拭去泪水,问道:“尹施主,怎么了?”尹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