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干老人一听,心念道:“唉,伤者自伤,怅者自怅,看来也是一个如我一般的苦命小光头,这个时候竟将所有的烦心事都想起来了。”遂道:“方丈圆寂,亲人亡故,自是伤人,节哀顺变罢。不过来此禅思岩面壁,却未必就是少林寺的罪人,小光头,你是为何被罚来此?”
慧远哽哽咽咽的将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枯干老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待慧远说完,枯干老人道:“你与那姓冷的小姑娘在谷底共处十余日,你又抱过她,罚你来此也不算冤了,老夫倒是奇冤无比的很。”
慧远好奇的问道:“难道老施主也是被罚来此的?”老人陡地大声说道:“老夫才不是被罚来此的,罚都是罚那些有罪过的,老夫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他们如何能罚我?要不是他做方丈,谁又能罚得了我?”
慧远听枯干老人说话古里古怪,前言不搭后语,只道是老人上了年纪的缘故,遂道:“老施主,你到底有何冤屈?能否告知小僧,也许小僧能够帮上忙也说不定。”枯干老人道:“我干么同你说?你又不是方丈,说了也是白说。你若能叫寂苦那小光头来此见我,我便能诉了冤屈,你倒是能帮的了么?”
慧远骚着头皮说道:“这个······小僧却是有些为难。不过,还望老施主口上积德,怎可如此称呼我掌门方丈?”枯干老人说道:“哼,我叫他小光头都算便宜他了,当年我可没少打他的屁股。”慧远一听,心中甚为奇怪:“如今寂苦方丈已年近八旬,眼前这位老人非但称寂苦方丈为小光头,还说打过方丈的屁股,看老人的样子又不像在胡编乱造,当真奇怪的很。”遂问道:“小僧冒昧,敢问老施主如何称呼?今年高寿几何?”老人说道:“嗯······老夫姓陈名如,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应该是九十有六了罢。”
慧远一听,心念老人竟已如此年纪,想必是方丈的长辈,胡乱叫去也不足为怪了。说道:“陈老施主可是被少林寺逐出了师门?”陈如一听,登时火气大盛,说道:“胡说甚么,被逐出少林还能在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