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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兴奋的算是秦娘了。她年轻体壮,经历充沛,在照顾好母亲睡下后,就忙碌着洗刷淑婷的衣物,淑婷也因疲惫搂着孩子进入梦乡。
一唱雄鸡天下白。随着几声鸡叫,大地逐渐明亮起来。秦娘拧干最后一件衣服,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发现上官文侠不在屋里,急忙跑到院子里寻找,随着几声“大哥”的呼喊,根本没有上官文侠的半个人影,她焦急的跑到淑婷床前道:“嫂子,不好了,大哥不见了!”
淑婷闻言,面色沉静地道:“不要惊慌,他一定是出门筹措粮食去了,你宽心就是。”
秦娘嗔怪地道:“出门也不言语一声,让人担心。”
晌午时分,仍然不见上官文侠回来,这时全家人的心才悬空起来。他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周边村庄没有亲朋好友可以走动,远处又没有亲戚可以来往,就是借取粮食钱财,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普通百姓应撑自己家庭儿女都举步维艰,哪有借取的道理?就是肯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富户人家大都靠压榨剥削起家的,做事将求个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是绝对不做的,所谓的慈善之心,几乎都不存在,何况有一个讲究,大年初一第一天图个吉利,第一天借年视为不吉利,就是有钱也不借,那么,上官文侠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全家人都要依靠他支撑,秦娘焦急的在大门口翅首相望,淑婷则侧身流泪。母亲仰躺着唉声叹气,慕容春辗转反侧,唯独“小状元”不知人间忧愁,在一个奇特的梦境里神遊。
忽然,秦娘的几声叫喊声使大家那颗悬空的心落进肚子里。“哥哥,你回来了!”随着声音的增大,上官文侠汗流浃背的冲进屋里,将一个大口袋重重的放在桌上,气喘吁吁地道:“累死我了!”秦娘急忙搬过凳子让他坐下问:“哥,你到哪里去了,这口袋是什么?”
上官文侠喘着粗气道:“王员外,王员外真……真是个大善人。”说到这里,从里边掏出一块猪肉,兴奋地道:“这是猪肉,这是鸡,这是小米,红糖,大米,还有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