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差异当然是逃不过抄袭之嫌疑,但林小路没有多想,因为这个没必要。
就算是真有那么一个无聊的法庭,真有那么几个戴着卷发,嘴唇上面留着小胡子的无聊法官们愿意评审这么一个古怪的案子...
被传召上法庭的那个人,又不是他。
既然这样,那这种东西究竟算不算抄袭,自然也就跟他林小路没什么关系了。
忽然间,一条藤蔓纵地飞扑过来,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有些困惑,不知道这朵海葵花勒住他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用通过那条塞满导线和构件机械脖子进行呼吸…
那葵花同志的攻击又有什么作用呢?
但这样被勒住的感觉还是很不好,不仅在行动上受到限制,还给他一种…
他好像干不过这只怪物的感觉。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自己好不容易终于站起来了…
结果却发现一山还比一山高。
神他妈的一山还比一山高,为什么不能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看了那么多年的无敌特种兵,三年期满,军神回归…
都是白看的么?
….
内心被压缩得越来越狭窄。
孤独、封闭、自满、却又空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量来得太过容易的缘故,还是位置站得太高的缘故。
脑海仿佛侧开了一个洞口,他渐渐地把过去二十多年人生经历中一点一滴学来的美德给逐个丢掉了。
迷糊中,他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婴儿,躲在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硬壳里。
他大声地尖叫,发狂地谴责。
他愤世嫉俗,认为自己才是天选之子,此前的默默无闻,只不过是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罢了。
在那越发张狂的风啸里,他用力地挥起那把锋利的阔剑。
准备切断勒住他的那条长藤,准备分割这株该死的海葵花,扒它的皮,拆它的骨,将它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