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屁孩?!”官差扯着嗓门,大声地吆喝,“快领回家去,惹恼了本大爷,小心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远远地诶了一声,应过那位怒火中烧的官差,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他匆匆忙忙地挤过人流,一把拉过龚小花的手,点头哈腰地笑着跟官差们说,这是我外甥女,头一回进城,不懂事,各位爷,脾气大度,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一位官差显然是认识这个老头儿,打趣地说,“姚老板,别怪我们没提醒你,祸从口出,教好你的外甥女。”
“这里不是乡下,不是什么事都能干,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知道么?”
“知道知道,小的在这里给各位爷赔个不是,”老头儿笑得满脸堆满了讨好的皱纹,“请诸位爷消消气,有空的话,欢迎诸位爷常来小店坐坐,小店虽然简陋,但绝不欺客,上好的凉茶,保证真材实料,随时准备给各位爷降火祛热。”
“得了吧,少在这里卖弄你那些破茶,谁爱喝谁喝,老子是铁定不喝,没事就快滚,”官差们呵呵地冷笑,“再多废话,老子就以妨碍公务之名,拘捕你这老东西回去尝尝我们局子的茶。”
“好好好,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老头儿还是点头哈腰地笑,拉过那个倔强的女孩,“诸位爷,您们请忙,小的就不耽误诸位爷了。”
“滚!”一位打得正是开怀的官差忽然抬起头,厌弃地朝着老头儿啐了一口浓痰。
老头儿陪着笑脸地用手抹去那一团黏在布衣上的分泌物,不再多言。
他的另一只手始终紧握着龚小花的手,持续不断地给予她紧迫的压力,警告她不要再讲话,似乎是在跟她说。
和这群人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牛听到了歌声起码还是会甩甩尾巴附和你,而他们若是听到了道理,狭窄的脑子里不会有什么共鸣。
有的就只会是想着该怎么惩罚你。
这就好像你跟有些人说一句你好,他会假装听不见,但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