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通往备后的山道上。
越过这座山之后,就进入备后了吧。坐在车上的桂元澄心中想道。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盘算着回去之后该如何向家中众人解释隆元的死讯,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象自己和赤川一样看破山中家的阴谋。特别是马上就要成为毛利家新一任家督的毛利辉元,他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父亲的死讯吗?
“还好赤川这个家伙能够站在我这一边。”桂元澄自言自语道。他和赤川元助认识了四十多年,也斗了四十多年,从战场上的先锋到家中的首席宿老,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竞争,成为家老之后,两人更是将这种竞争公开化,在家中形成了桂和赤川两派,要不是最近几年吉川元春的迅速崛起再加上两人也都上了年纪,恐怕争斗还会继续下去。
想到自己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桂元澄不禁苦笑了一下,同主公元就并肩驰骋在西国土地上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这样看来的话,人生还真是短暂呢。”这是桂元澄在遇袭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啊!”“啪!”
我眼看着秋上和横道射出的箭正中目标,而我的箭则被驾着中间那架马车的年轻人伸手抄住。
不是吧大哥,至少你也侧身子躲躲,让我面子上好过得去,你这样一手接住让我在手下跟前很没面子的。我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一点不放松,因为在两个马夫中箭之后,毛利的士兵马上向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秋上和横道两人也把手里的箭连珠一般地射向毛力军,而寺元久政则面无表情地拄着他的大镰刀。这倒不是寺元偷懒,这家伙在跟他师傅修行的时候就压根不知道武士需要懂得射箭这个道理,他那个师傅估计也是个半吊子野武士,认为只要有一身好武艺就可以成为武士了,却不知道真正的武士从很小就学习射箭这项基本功。
随着我们手里箭支的减少,倒下去的毛利士兵也越来越多,等这些士兵真正冲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大概二十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