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只需要保持住这个态势,一部分人用火力压制住阿伦,另外一部分人想办法翻越过横在战场中央的这两条裂隙——在失去了距离和掩体之后,就算阿伦的单兵战斗能力再强,双拳也难敌四手。
阿伦咬了咬牙,将最后一枚“狙击霰弹”推上了膛,然后迅速将上半身探出掩体,对准敌人最为密集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呯!”
阿伦还没来得及观察这一枪的成效,一股巨力就将他掀翻在了地上——
“我中枪了?”这是阿伦的第一反应,意识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一阵阵钻心般的剧痛从脑袋上传来,他连忙伸出手去摸索——还好,子弹打在头盔的弧面上,跳弹了。只不过防护面罩的一角被崩碎了,有几块玻璃碎片插进了额角,血液沿着眉弓缓缓流了下来。
阿伦来不及去处理伤口,他飞快地从腰包里取出一卷修补胶带,撕下一块,封住面罩上的破口。
额角处的伤虽然疼,但并不致命。这个的位置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器官,边上的颞浅动脉也没有被扎到,大脑更是有着坚硬的骨骼保护……更何况,眼下这个局面,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进行包扎的空当。
在给自己打了一支止痛针后,阿伦背靠着巨石,不断地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刚刚那一发“狙击霰弹”的效果似乎还不错,对面那杂乱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干掉了几个人。
“刚刚打中我的那一枪,难道是流弹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伦打开了战斗记录仪,把进度条拉到了三十秒之前。
击中头盔的并不是流弹——在阿伦探身出去开枪的那一瞬间,那名领头者也同时闪出了掩体,用手中的零一式步枪朝着他打出了一串短点射,随后画面便是一阵剧烈晃动,下一个镜头,记录仪就已经对着铅灰色的天空了。
一百七十米的距离,一名经过一定时间训练的射手想要用零一式步枪命中半身靶,难度并不算大。
而领头者手中的那把零一式步枪,或许是这队异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