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高颎忽然举起左手,放在断箭鼻子下面,遮住了他散乱的胡须。断箭一边举起双手把披散的长发顺到脑后,一边向李雄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李雄背负双手,悠闲自在地冲着断箭笑了笑,“你不要紧张,昭玄公要给你看相。昭玄公的相术在长安非常有名,难得他今天有雅兴,就让他给你看看吧。如果你命格好,或许很快就能洗清冤屈回到长安。”
断箭稍感心安,望着高颎的眼神马上变得热切而期待起来,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位一袭白衫文质彬彬的高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睿智和神秘。
高颎端详良久,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盯着断箭的眼睛一度有些失神,好象触动了什么远久记忆一般迷离而散乱。李雄发现高颎的异常,轻轻走到他身后,低声说道:“不行吗?”
“啊?”高颎好象被人从梦中叫醒,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你说什么?”
李雄诧异地看看他,又问了一遍,“怎么样?”
“不错。”高颎放下手,神态瞬间恢复正常,“不过,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非常冒险。”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高颎挥挥手,示意一头雾水的断箭坐下,自己则坐到了断箭的对面,“嘉玮,我有些事要问他,待我问完了,我会做出决定。”
“随你。”李雄转身向门外走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向断箭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李雄消失了,断箭却傻了。李镇将的暗示是什么意思?是暗示我不要说出华山公杨文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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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箭把当日突围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高颎静静地听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不是逃卒,真的不是逃卒。”
“你有临贞公(杨敷)的求援书信吗?”高颎问道,“临贞公让你突围求援,即使没有书信,也会给你什么东西做为凭证吧?”
断箭张嘴就想说书信在华山公杨文纪手上,但旋即想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