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咸阳城,宫城内。
一个身着黑色袍服的小男童披散着头发站在那最高的通天阁顶层,这通天阁顶层乃是王上才可以登上的,这个面貌普通的小男孩却如此平静的站在此处。
男童不过六七岁左右,容貌虽然很平常,但那双眼睛却让人一眼难忘,瞳孔全为黑色,深邃而灵动,身上穿着的袍服质地一看便不俗,色泽内敛同质。
他静静的站在顶层边缘,小脸被迎面而来的劲风吹得失去了血色,却似没有知觉一般,怔怔的看着前方。
良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上这顶层的阶梯上,身穿黑色冕服,头戴玄色通天冠,让人无法猜测揣摩的神色,君临天下的威严随着他的出现充斥着整个空间。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男童微微转头,“父尊,为何今日这般早?”
“阿一,身为王室之后,怎能披头散发。”男子语气严厉,见男童不以为意,却也作罢,“不过是觉得大臣的争论有些吵耳罢了。”
“父尊是在困扰攻燕一事吗?”男童转过身,面对着身前这个日后当为千古第一帝的霸主存在,也即是他此一世的父亲,“现今我大秦已攻下韩国、赵国,据父尊说,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支持今年便发兵,一派则主张修养一年,再行兵事。”
“难道你有计策?”秦王政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十三子,稚嫩的小脸如同大人一般板起,却没有如主人原意般给人成熟的感觉,而是异常的可爱,“可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寡...为父当赏赐你,唔,上次不是说榻太硬了吗?前日有人上供一块海外软香木,为父便命人制成榻赐给你。”
男童却摇摇头,撇着嘴,心想着再软能像棉花那样软吗?反正来了这么几年,都差不多习惯了。“我能有什么计策呢?这种事自有专人去想,无须去多虑,孩儿想的,不过是父尊应该已有决断了吧。”
“喔?”秦王政神色不动,却深深看了一眼小童,“那你觉得为父是怎样想的。”
“自当即刻兵发破燕!”男童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