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不告他也可以,那就让他把山地还给我们,那里每年的冬藕可值不少钱呢。”
江山有些头疼地看着小张氏,说:“我们分家时,是里长做的证,并且在县衙里已经立了文书的。如果不告状的话,没有理由要回山地的。何况,我们如今要和二叔家里修好,你就别打那几亩山地的主意了。”江山顿了一顿,又劝道:“娘,你别看今年池塘出藕了,那是我们多少年都不知道挖,才能挖出这么多藕。以后这算把山地要回来,也不一定能出藕赚钱的。”
小张氏还是不太服气,对江常顺说:“就说那些藕是咱家这些年攒下来,你弟弟怎么能一个人独吞。”她也知道这事跟江常顺说也没有,只有心里实在是,对那些藕馋得厉害,忍不住要嘟囔。见没人理会她,又说:“也不知道这藕能不能种?”江常顺粗声粗气地打断她说:“你别白日做梦了,从老辈到现在,没听说过这藕能种。这长在水里东西,怎么下种?”小张氏这才不说话了。
小张氏这一插话,江常顺倒打消了告江常安的念头,但他还是叫嚷着要教训江峰。江山也很恼怒江峰的里外不分,但如今却不是泄愤的时候,他对江常顺说:“我们和二叔家现在几乎是撕破脸了,必须得找个突破口,缓和我们和二叔家的关系。现如今,就江峰往二叔家跑得勤,等把他叫回来,爹你别吓到他,先问清楚他到底跟二叔家是怎么说的,然后让他带着我们,一起去给二叔家解释清楚。就说,是奶非要告他们,我们想尽了办法劝奶,现在奶总算是松口不告了,让他们放心。”
江峰被叫回的时候,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他知道江山去了镇上,回来后,突然来找他,他就知道,可能是他拿家里的消息,换吃食的事,被发现了。他磨磨蹭蹭地回到家里,就看到江常顺坐在那里,阴着脸,看着他。江山站在边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他喃喃地叫了着:“爹。”
江常顺沉声说:“说吧。你这几天总往你二叔家跑,都干了些什么?”江峰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