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堂中这位罗柯姑娘,昨日傍晚,罗姑娘在院子里晒衣服,令弟,也就是苏少爷正好路过,便说和罗姑娘一见钟情,要娶她做妾,不过罗姑娘已有婚约在身,因此并未同意,罗姑娘的父亲见女儿被纠缠,从房里出来,两人之间生了些口角,苏少爷一时生气,对罗父拳打脚踢,然后扬长而去。当天夜里,罗父就一命呜呼了。”
苏沫听着直皱眉头,罗家在堂中,看不见苏沫的表情,只以为她对这事情有什么异议,罗老太太激动道:“苏小姐,我们可不是在胡说,这苏家有钱,咱们穷苦老百姓,再是有胆子,也不敢乱说。可这有钱,也不能无法无天啊……”
“老太太你误会了。”苏沫道:“我并没有不信的意思,只是这事情自然不能听一方的一面之词,肯定是需要薛大人派人调查的,等查个水落石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赔钱的赔钱,该偿命的偿命,苏家没有二话。”
“苏小姐……”薛尚阳听着苏沫如此直接,反倒是有些犹豫,打断了一下道:“苏小姐,兹事重大,本官的意思,是否等到令尊回来……”
薛尚阳做了好几年的嵊州地方官,也算是个十分公正严明的好官,大部分的案子,只要略一听,就能判断出个大概。比如今天这事情,薛尚阳看着堂上的罗氏一家,再想想以前见过的,听过的苏恒的为人,只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板上钉钉的。
当然,查还是要查的,但是怎么查,却是个问题。
虽然薛尚阳算是个好官,但说不上铁面无私,十分懂得变通。比如这样的事情,苏家足够有钱,而罗家又足够的穷,杀人偿命自然是一般的道理,可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下去,为了让生者活的好一些,只要苏家的态度够好,让罗家能咽下这口气,赔偿一笔足够多的银子,就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即便刑法难逃,但是不判死刑,只要人不死,哪怕是打个几十大板,或者收监几年,这都不是大问题。
可自然,如果苏家也要求严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薛尚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