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这话，他就不告诉老爷子了。扶着老爷子上车，自己跟着上去，也不用吩咐，厮跳坐在车辕上，车夫一扬鞭，他们回家去也。
车内，阿福忙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他们是好车，车里有茶壶，很正常好不。老爷子喝了茶，舒了一口气，但马上更气了，“真是不讲理，我在他们家，连茶都没送一杯。”
“大爷，您要这么想，他们家的茶能喝吗？不送怕好了，你还得想，怎么拒绝。”
“也是，他们家几前还挺干净的，怎么才几的功夫，就脏成这样了？”窦太医还举起袖子闻了一下，生怕自己都变臭了。
“因为之前他们家有柳娘子啊。对了，回去问问柳娘子，她娘家姓什么，以后别这么叫了。”阿福忙记下，表示了，柳家一定要划清界线的决心。
“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能离开柳家，是大娘子之幸。”窦太医这么老套的人，此时竟然也这么感叹了一声。
“就是，就是。您知道吗？他们家老太太进京时，是带了四个丫头的。结果到了这儿，看到儿子家也不富裕，于是把四个丫头全卖了。当时柳大人，要不还是留一个，怎么也是老太太用惯的人手。结果老太太就是不肯，后来这四丫头到了别人家，老太太卖他们是因为不肯把丫头给儿媳妇用，生怕家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于是她的丫头就还得帮着儿媳做活。这话是老太太亲口跟丫头们的，当然。意思是，不舍得她们辛苦，所以把她们卖到好人家。过舒服的日子。其实人家也没领情，真的舍不得他们。为什么不放她们回家乡？却在京城里给卖掉？白了，除了不乐意便宜了儿媳妇，还舍不得那点钱。”
“几个丫头能值几个钱？”窦太医摇摇头，窦太医自己家里也养着学徒还有做事的大婶，不过现在跟着穆慧了，学徒跟着来了，大婶就留下看房子。但他还是知道养一个下人要多少钱的，基本上。他觉得，还是便宜的。
“就是啊，所以他们家老太太就是这性子，连那点钱都死扣的人，怎么舍得拿钱出来给儿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