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之声声声入耳,以至听不到轿中人心中的哀泣——
温庭一直睁着眼,望着那顶花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周围的人都慢慢散开了,他依然站在原地。就好似整个人都生了根,又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流失,一动都不能动。
二夫人看着自己骄傲的儿子,眼中闪过懊恼,却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碰了碰温庭,见孩子不愿意进去,也只能由他。只希望儿子有点分寸,这大喜的日子,旁边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可别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
这孩子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管不了。他向来有主见,而她太过优秀,二夫人又不忍说他。
然而,她既然是他的娘,就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庭儿向来有分寸,之所以会如此,问题还是出在柔儿那丫头身上。
温书看了眼温庭,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自己先进去了。
温书回到了听梅轩,前面还在摆酒席,她却没什么兴致。这一天下来,虽然她没做什么,人却是真的乏了。还不如呆在这听梅轩中,躲个清静。
慢慢地,温书睡着了。
清静幽谧的听梅轩,偶尔只能听到几声蝉鸣。碧绿的池水,微波荡漾。微风吹拂着湖面,送来夏日的清凉。
温书的眼睛缓缓睁开,阳光透过树梢,落在温书的脸上,留下一个半圆的光晕。有些昏昏欲睡,温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听梅轩的矮墙处,忽然露出一个脑袋。机灵地向四周张望着,确定没别的人,双手一撑,就跃进了院里。
温书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很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体的疲惫打败了她,眼皮重得连睁开眼睛都成了奢侈。
一道阴影出现在她的脑袋上方,那人作弄似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几圈,确定温书短时间不会醒来,才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
公孙极乐双手插着腰,忽的一下捏住了温书的鼻子。
被温书作弄了太多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可一定要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