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弟,抱歉了,答应要给你治病,恐怕无法完成了。这是我最无法释怀的事情,我想,不管我走得多远,我心头都会有牵挂。挂念着你的病,还有你全无设防的天真无邪的笑脸。
还有阿嗣,对不起,不能和你一同完成将百草药铺开遍大杨每个角落的承诺了。但愿你早日长大,能有更多的魄力与勇气挑起家里的重担。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完成这个梦想。
春儿,大姐,你们也是,不要为我的离去而伤心。我将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坦荡荡,没有任何怨怼。
告别的人屈指可数,她来古代这么久,真正相干的又有几人?或许这样正好,自己可以走得越加从容。只愿在她走后,温舒能够回来,能够好好待她的母亲,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只是,心头总有一股遗憾,在仓皇中挣脱,溢出了胸口。
她的脑海,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奇怪啊,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也没说上什么话,竟然一日一日地便让这样一个男子进驻了自己的心间。有一种感情,静如流水,润物细无声。却在你察觉之时,以铺天盖地地姿态盈满你整个胸腔。
有一种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以为是点头的泛泛之交,却在不经意间打开你的心扉,将你的心牢牢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见过他两次,他见她一次,只是如此。而她,对他的感情,却与日俱增。一开始也不确定这是一种感情,而随着他的影像在脑海里深种,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他。
她是一个医者,与病人交流是很重要的一环。她并非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相反,就像阿嗣说的,她对病人很有一套。她也确信,她对别人是真诚的,但她也实在是一个戒心很重的人,很难对别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尤其是在感情这一块。她从来不敢将自己的感情轻易地交出去,更不容易去相信一个男人,与他度过一生。
在这件事上,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对这些事是有抵触的。就像女孩子小时候,总是很反感别人将你和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