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只是淡雅如仙的温庭,居然还会弹这种杀气腾腾的曲子,还真是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忽听“铮——”地一声,琴弦断了。温庭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之上,眼睛扫向温书站立的方向。
“琴声忽断,定是有人窃听,出来吧。”
温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也不想偷听,只是他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她哪敢出来。
“二哥——”温书从树后走出,来到知秋亭,站在温庭对面几步远的地方。
“这么晚还没睡?”温庭手下不停,用剩下的琴弦,还是能够奏出一曲完整的曲子,真是惊人。
二哥这么晚不也没睡?温书本想这么说,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轻轻应了声:“嗯,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
温庭再没声了,他素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会礼貌作答,不过没什么没话找话说的天赋。在没什么话说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沉默。沉默却不让人有什么压力,反而让人觉得和他在一块时,沉默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在这样的人面前,不管是谁,总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紧张感和压力。唯恐他不悦,唯恐从他眼里看到不满的神情,唯恐让他不满意。他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得以至任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对他都只是亵渎。
温书虽然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但不可否认,面对温庭,她还是紧张的。至少她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能够让她轻松说笑,随意开玩笑的人。何况,她本人也不是这种性格。
“二哥,你继续,我先回去休息了。”
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温书转身,就要离开。
“你很不错——”
“嗯?”温书听到他的话,疑惑地扬扬眉,很不错?这是什么意思?
“{凉州魂曲}下,还能自如说笑的人,并不多。”
“{凉州魂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五月凉州,时值凉州驻军蔚的肖青用自己的鲜血浸染琴弦,来哀婉自己作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