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会儿在做什么呢?一个人,脱下自己的伪装,会是什么样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冰奕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到了船尾。如愿在这里看到了温书,一个与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的温书。
这个女人就像是有千面一般,每次见她,总会让他看到不同的一面。
她跌坐在船艄,纤小的身体迎着风,沉静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失去了方才喝酒时的活力与快意,怔怔地凝视着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瞬,沈冰奕在这个女人身上,读到了一种名为孤独的东西。仿佛天大地大,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惶惶然不知何处去。
心瞬间被攫紧了,即使看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号啕大哭他也不会有半分怜惜,但这一刻,注意着她脸上少有的冷然和沉默,他竟然由衷感到不喜。
他甚至宁愿她真如子洲所说的那般不堪,自不量力,庸俗丑陋。那样他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他都开始抓不准自己了。那样她就不会来扰乱他,让他感到惘然。
还记得温庭方才曾微笑着言道,“王爷,你的心乱了。”
那个仿若能看穿一切的男人,微笑着注视着自己,那一刻,他少有狼狈。
被人一语道出心意,他狼狈,他羞愤,还有丝丝的窃喜。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一时间会涌现出这么多奇怪的情绪。
直觉告诉他,这种情绪很危险。
而他,是万万不能要的。当一件事让他抓不住的时候,他通常只会有两种处理方式:要么让那件东西彻底为自己所有;要么就亲手毁了他/她/它!
她的神情渐渐变了,变得灿烂,动人,悠然神往,还有一抹令他愤怒的见鬼的依恋。这种神情他很熟悉,在偷偷打量和爱慕他的女人那里,他曾不止一次的见到。
顺着他的视线,他看到了不远处船头上站立的人。
这一看之下,沈冰奕的脸上更冷了。
公子如玉,温雅无双。
迎风扬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