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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车队上,许仙左手拿着一块平整的木板,木板上衬得有纸张,右手拿着一支毛笔,以蝇头小楷在纸上写下一句句的话,那是他这段时间行医的感悟与总结,等到日后,装订成册便成了医书,由他人学了增长医术见闻,治病救人的时候更有把握,也算是造福一方。
虽然是颠簸的马车上,但许仙的手依然非常平稳,字迹笔画不见波动,纸张上不见一点墨渍,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一般。
而实际上的确如此,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许仙的身体根本没有挨在车上,整个人是悬浮着的,只不过悬浮得只有那么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又与马车保持着相对静止,看上去就像他坐在马车上一样。
“许大夫,您这一趟是去访亲还是访友。”
赶车的把式回过头来,看着专心致志写书的许仙问到:“你那保和堂的生意很不错,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莫不是来成亲的?”
许仙写下最后一个字,笑着对赶车的把式说到:“玩笑了,许仙这一趟是去访亲,也是回家的,许仙自幼在钱塘县由姐姐抚养长大,此前资质驽钝,幸有名师收我为徒,传授本领给我,让我开了窍,学得了医术,才有了今日的许仙。”
“前不久,姐姐来信,说坏了身孕,想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见一见,看一下胎儿的情况——长这么大,许仙还是第一次离姐姐那么长时间,姐姐一直将我当小孩子看待,许仙离家一年,姐姐也想许仙了,这次也是见一见我。”
“难怪,苏州城谁不知道你许神医的名字,就连鹤顶红的毒都能解,你一出手,腹中胎儿的情况便知道得清清楚楚。”赶车的把式笑着对许仙说到。
添丁添口是一件喜事,但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年头的生产对女性来说几乎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即便再过一千年也是如此,不然祥子的老婆虎妞是怎么死的。
许仙是有名的神医,他的姐姐写信叫他回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话千万别乱讲,鹤顶红之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