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吃下去,等到它们在你家孩子肚子里长成的时候,他就会出面,降服那些‘虫妖’,然后向你们村子收钱,收很多的钱。”
一听这话,孩子的爹顿时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就要轮着拳头向着那个农妇身上砸去,但李公甫立即拦住了他:“哎,别打别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等她到老父母(县令)那里走一遭,大刑肯定是免不了的,你把她打坏了,她就有可能免了那一遭,而且与妖物勾结,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朝廷法令中有没有与妖物勾结害人这一项,李公甫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精通这一项的话,就不是在钱塘县当捕头了,可以去当师爷了,老父母判案还需要和师爷商讨一下,而不是像自己一样,被一句话指使出来,跑东跑西累的半死。
想到了这里,李公甫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里的情况。
虽然他早已娶妻,但是膝下无子,却要照顾一个三口之家,因为除了明媒正娶的老婆之外,还要养着自己的妻弟,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许仙。
读书读不成,功名没考上,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经商没脑子,好不容易托人进了药店当学徒,学了几年也只能按照药方抓药,无法自己行医,做个坐堂先生,为人看病开方。
当学徒可是没钱拿的,只有当了坐堂先生才有了收入,现在他李公甫一份收入要养活三口人,此中艰辛谁能体会得到。
哎……!
满腔思绪只能化为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差点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可是根独苗苗,我唯一的孩子。”孩子的爹指着农妇哭着骂到:“如果不是有位道长被请到我家,用仙丹祛除了虫子,我孩子现在已经被埋了。”
“那狼妖说过,虫子不能在人肚子里待很长时间,不然会把人弄死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就算你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找上你们,他只是想要钱,想要吃肉,把人救回来才能从你们那里搞到钱。”农妇颤巍巍地说到:“他可能正往你家去呢?那个替你家孩子驱虫的道人,有可能就是那只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