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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主任和杜里仁要去三家单位要债。
杜里仁跟着汪主任坐汽车、坐火车的这一路上，他还真没有喝酒。当然，也是因为那时的火车上，没有什么酒卖。加之，杜里仁毕竟是当过兵的，他的身上还留有一些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军人本性。
杜里仁和汪主任，顺利地到达了第一家欠款的单位。
汪主任带着杜里仁到了对方的财务科。
该单位财务科的女会计，一见到汪主任进来，便知道他又来讨债了。
女会计不等汪主任说明来意，便对着汪主任大倒起了苦水，说：“汪师傅，你又来要钱了，是吗？唉！真是不巧啊，我们公司现在遇到了严重的资金周转问题了。”
汪主任笑了笑，说：“怎么我每次来，你们都恰好遇上资金周转困难呀？你能不能找个新鲜点的借口啊？”
女会计严肃地说：“我们现在真是有困难，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还你们厂的钱。”
汪主任有些哀求地说：“你们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你们先还一部分钱给我们嘛。我们厂现在也是等米下锅啊，厂里工人的工资，都已经发不出来啦！”
女会计两手一摊，说：“我们公司也不想这样啊，要是有钱，真的都好说，可我们真的没办法，唉！”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女会计敷衍了汪主任几句后，便摆出一副工作很繁忙的架势，埋下头去，很认真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了。她不再理会汪主任了。
既然没钱了，还瞎忙个什么劲呀，摆明了就是在装出一种姿态了。汪主任见状，摇摇头。他轻拉了杜里仁一下，两人到了该单位财务科的门外稍远一点的地方。
汪主任悄悄地告诉杜里仁说：“他们公司可能没有足够的钱，全部付清欠我们厂的款，但是他们肯定能偿还一部分欠款。你跟她说，让她先还一半的钱给我们。我到外面去等你。”汪主任拍了拍杜里仁的肩膀，“看你的啦！”
杜里仁第一次有上级领导如此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