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明天就动身去东域。”
隼注意到老人移开了目光,轻轻松了口气,大祭司的审视是一种煎熬,就像把自己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在那双眼睛前,自己就像纸糊的一样浅薄。
“萨满师傅……我也要去!”女孩跳出来握住老人的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
“哎呦……别摇啦我这一把老骨头要散架了。”老人苦笑,他伸手摸摸女孩的头,“好……好……小蛮也去,小蛮也去。”
“萨满师傅最好了!”女孩欢呼着蹦蹦跳跳地窜出帐篷,脖子上的银项圈叮叮当当地响。
“这孩子长这么大没出过家门,也该让她出去看看。”老人望着女孩欢脱的背影笑,“隼……你有什么问题么?”
青年有些迟疑,“萨满师傅,如果我和小蛮都走了……那圣帐这边……”
“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呐,一时半会散不了。”老人摇摇头,“再说……这天底下能动我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老人的后半句话语气淡漠冷硬,带着至高的威严。
青年知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大祭司是草原上活得最久的人,有人说大祭司的道行就像神山一样高不可攀,修为像圣湖一样深不可测,隼没见过大祭司出手,但谁也无法想象那双枯枝般粗糙的手上掌握着怎样惊天动地的伟力。
隼退出帐篷,女孩正在给赤马套上辔头。
这匹骄傲的马显然不愿受到小丫头的操纵,它曾是马群中的王者,如今却要臣服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妞?女孩叉着腰站在它面前,大声说:“喂,你现在是我的了。”
赤马重重地打了个响鼻,撇过头去。
女孩被无视,一阵气苦,她揪住马的耳朵,“我是你的主人!听到没有?”
赤马甩头挣脱女孩的手,探头在她怀里猛地一拱,女孩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跌坐在地上,马看了她一眼,悠悠地转过身去低头吃草。
女孩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捋了捋散乱的长发,撅着嘴气哼哼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