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齐全的。灶下干柴堆砌,灶头里烟灰余半,看样子是经常生火做饭。
焚祭也不跟她客气。将火匣子丢给柳姻后起身去淘米洗菜。
“恩…婆婆,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平时也经常自己做饭吃吗?”南烛好像很少吃饭,活成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杜绝五谷杂粮了?
焚祭将锅中多余的水舀出,专心做着手上的事仿佛没听见柳姻的话一般。半响后才开口。自嘲道,“本就人不人鬼不鬼,若是再不做点人做的事,岂不真真的不是人了。”
话音中柳姻听出无限的叹息。记得与南烛在一起时,南烛虽说很少吃饭菜,但每次到点都会上桌夹两筷子喝一小盅酒,是不是他也是在暗示自己还是个人呢?
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南烛保持青春。而焚祭却是这般佝偻?三百年前……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把这个涂在手腕处,有那个标记一日你就是巫族的祭品。一日不消一日受蛊。”柳姻正低头想事突然被焚祭的声音打断,抬手才发现自己手腕哪里不知何时有一个黑色的蜘蛛图案,隐隐有蔓延散开的兆头。
不多想将瓷瓶中的液体涂抹在手腕上,蜘蛛图案消失,想到白墨他们也是祭品便让三七拿去都消了。
从焚祭口中,柳姻知道原来那蜘蛛图案是巫族祭品特有的蛊咒,如果被烧死还好,没有被烧死逃脱的祭品也活不长久,这蛊咒会从手臂蔓延侵染心房,直到祭品死亡。
由于这个蛊咒是从外面种下的,解起来也不算难。
…
夜色下,繁星满天,焚祭徒然走下潭石,身形有些摇晃,天意吗?
三百年了,没想到已经过了三百年,是否真的到头了?
鹅毛大雪骤然聚下,树上、地上白皑皑一片全是积雪,荒郊野岭的道路上半天难见一活物,焚祭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出来时没料到这么大的雪,身上已经冻的快没了知觉。
记得那位老汉说一直往前走就是城门,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