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强吹着,烈辣辣地疼!
就那样一回回被冲击着头部,就那样一回回被狠拽着下行,我在那样天寒地冻加满身伤疼折磨的处境里变得极度麻木之下,我都能感觉到脸部的剧痛,我都能清醒至极地揣测出我在被割着脸皮,折磨中。
我当时是多想大哭一场,痛哭出声,发泄出我所有的委屈和苦处,可是在那时的百感交错之中,我即便是那样的一种美好想象,想法,都变得不能多想一秒,不能想得完全就被阵阵的冲袭烈痛给惊醒。我能料想到我那个时候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疯不疯狂不成的神情,我没法给自己再多的形容。
但是最终,我的头部被冲袭得忽低忽抬,我的头侧一圈紧促坚硬的东西被抻拽得忽抬忽低,在我感觉到极为不妙的一个骤然时刻,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皮被抻落,被揭开,被撕破了一样,一股刻骨铭心的疼苦钻心入髓,使我再也无法忍受那折磨而终于压抑不住哭喊出口,呼嚎出声,自己的口声随即冲天入地一样,但转瞬之间又被吞噬,融化进震耳的风雪吹卷声中。可是即便那样,我也能深深地感触到自己脸皮的风吹割疼,疼得我身躯扭扭撞撞,疼得我那夜里最为清醒,清醒之末清楚地明白,那环从我头顶套落而下的坚硬头箍状东西终于穿过了我的脸颊,或者说是总算割破了我的脸皮,脸肉,而被套落下去,滑过我的下巴,套进我的颈部周围,随即嗵的一声极轻响动,我隐约里感觉到那环可怕的坚硬头箍类环状东西被释松,带着下方的一团近乎熟悉的东西也被释松,敲击在我的前部胸口。
那时候,我清楚地记得,赶上一阵极为猛烈的夜风吹卷着哗哗的雪冰扑袭而下,直朝我的方向,好像有意朝准了我所在的位置,吹得我感到再冷不过了,我那一刻满身止不住地颤抖,频繁不止地颤抖,同时被冷风吹侵我的伤口,我的血水凝集的同时,我更是剧烈地颤抖,不止是冷,应当是疼痛到颤动,抖动,只能用奋力的抖动去遮掩自己所有的疼痛,也是我恨不得能够像抖落身附的寒雪一样,抖尽我所有的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