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城主的身外,围在他的身表,为他裹紧。随后,我背朝着南侧小窗口的位置,被三尺冰冻冻侵着,冻透着,冻昏着,最终够起自己瘦小的手臂,自己纤细的手指够到庞城主大鸭梨轮廓的脸表,眼睛下方,为他擦拭滚滚的泪滴。但是,在我手指指尖感觉到庞城主一丝泪暖的瞬间,我终于忍受不住,承受不住天寒地冻的冻侵,在我身子极度向庞城主身外的大棉被窝贴紧,在我手指贪婪地向庞城主脸表擦动的模糊一霎,我被彻底冻昏过去,冻得自己毫无知觉了。”
“啊?那,那么姐姐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了?在那一时?”
顿时,黑夜里的展翅红楼之中,拥有最大雪白美丽翅膀的大糊涂激动地阔展一下自己威武的大翅膀,而开口惊异地感叹。
“我那时候真的是完全没有了知觉!”
李文芸继续讲到,
“在我的回忆里,在我至今的记忆里,在我被彻底冻昏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贪婪喜爱地够着自己的手臂,点动着自己的手指,触及了庞城主脸表滚滚的泪流,那一瞬。
后来,我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多么久,我才又一次离奇地从满身被冻得僵硬,疼痛,麻木,和昏迷之中慢慢苏醒,苏醒过来的时刻,我还是很长时间都无法打开自己被冻疼的眼睛,只是耳边传响着有些嘈杂的小步子踩动声,和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的,一股平静而沉静,而沉默着的一个熟爱至极的人在近旁的粗重呼吸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