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儿半躺着,借助淡白月光隐约可见其右手两指紧夹住了“卜香叶”,冲庞悦翔这边微微摆动,一字不发。他像是懂了,慌忙蹑手蹑脚地钻出门外。
“不行啊,好歹这儿不是府中。要是为了挺她把事情闹大传扬出去可不好看,只能用下一计了。”
庞悦翔有些失意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
赵水儿的房间在最外边。她离开自己的床走到窗口静望着外面的夜空中祥和的“环明灯”,正不知疲倦地绕着自己的城,那么情钟,洒下安宁,她不明白门外的勇二能不能也如此了。
“男人都会冲动吗?那只是借口!
我不会答应勇二的,虽然他有心。”
这样告诉自己后,赵水儿很随意地低下头。
“我不灭城,城自灭。
城再灭时,我又生!”
突然,度劫场内镇草石中的草王来回扭动着高抬的紫色草头有声有色地叫喊。
赵水儿忽地一惊,身子禁不住颤动。因为“草王发兵”的名气要远远盖过东雪寒身,她自然清楚草王的可怕之处。
“逍遥主不必恐慌!自从草王被镇在那里起,几乎每个深夜它都会重复这样的两句话。最初城民们闻之梦寝难安,但三年过去了,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庞悦翔依然停留在她房外,安慰着,却对草王不屑一顾了。
次日清晨,等另外两个弟兄醒来后,他们都离开了客栈,停在度劫场中。
这时场内来来往往的人们逐渐增多,一会儿周围便热闹起来。
“逍遥主,还记得你我初见的一刻曾约定好,我成为你的土随行,然后你同我入城。而如今咱们都如愿了,便各自分开吧!你去找你的东雪寒身,勇二我去物色我的必提珠。”
庞悦翔冷不丁地喷了这么一串儿话出来。
“这个没心没肺的!”
赵水儿心里痛骂着,狠瞪他一眼,开口说:
“滚吧,本主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