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晨过得很灰暗。
早上天不亮就出门,生怕房东堵到他,向他要房租。白天无所事事在街上游荡,饿了就买最便宜的面包吃,渴了就喝自来水;直到晚上2点以后,才偷偷摸摸回到住处。
他身上只有几百块钱!
两次通告费都在包姐那里,她说下一次录节目时给他。
第三天,他实在熬不住了,打电话给包姐,问什么时候录节目。包姐告诉他,红不浪是周播节目,半个月录一次,每次录两集。下次录节目在半个月后,但还没有收到主题内容,不知道有没有他的通告。
杨泽晨一听傻了眼,没通告就没收入,没收入就得饿肚子、睡马路!
他开始寻思着找工作,可他是有社交恐怖症的人,找工作习惯性想找那种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的,这就不太好找。
又是三天过去,工作没着落,北台市的大街小巷倒是熟悉不少。
这天清晨五点半,他刚轻手轻脚地锁上房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哟,这几天很忙吧,天天找不到人,看来是有钱交房租了?”
杨泽晨顿时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过身来,干笑道:“呃……黄姐,请你再宽限几天,我很快就可以交房租了。”
“哼,这个月房租已经拖了一周了,还宽限?你告诉我怎么宽限?你要是再不交,我就报警!别想跑,我可有你身份证备案!”黄姐黑着脸,冷冷地说。
“这……”杨泽晨挠了挠头,“黄姐,你就是让警察抓了我也没用啊,我要进去了就更没办法赚钱交租了。”
黄姐双眼一瞪,凶巴巴地吆喝道:“你什么意思,想耍无赖是不是?”
“不不不,我已经和红不浪节目约好了十次通告,只要你宽限一段时间,我绝对有钱还你!”杨泽晨连忙解释道。他真怕这泼妇闹将起来,大伙都出来看热闹,那他就没脸见人了。
“通告?红不浪?”黄姐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杨泽晨,“你不是街头卖唱的吗,现在当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