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主,也不肯要我?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皇上皇后怜悯才封的……”
“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且是丞相之女,她方方面面,皆是配得上我,而你,花楼头牌,我若娶你,不知将来多少男子上门来找我百里家算账!”
虞芷扇怒不可遏,“百里燿,你……”
百里燿冷绷着俊颜,獠牙在唇角里,似珍珠雕琢而成的,闪烁着冷利的光。
他忽然听到沙沙的声响,惊疑转头,就正见龚姣儿沿着亭廊走过来。
雪白的狐皮帽,簇拥着她妆容浅淡的脸儿,浑然一股出尘脱俗的气韵,清冽逼人。
如星的黑眸,似能洞穿一切隐秘与污秽,令人无法直视。
百里燿无丝毫地不自在与愧疚,迎上龚姣儿,温和地道,“不是生病了吗?外面风大雪大,怎出来了?”
龚姣儿不动声色地浅扬唇角。
如此一个绝情残酷的男子,永远不会怜悯任何女子的心。
他清楚地划分明晰,女人不是用来疼爱的,只是一件彰显身份的物件。
“我闷得头痛,便出来走走。”
龚姣儿说着,看了眼那位名叫虞芷扇的女子。
虞芷扇挑剔地打量着龚姣儿,强忍着愤怒,屈膝跪下来。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芷扇姑娘免礼。”龚姣儿侧首看百里燿,“我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们已经谈完了。”百里燿随即摆手,命候在亭廊外的护卫,把虞芷扇送走。
虞芷扇却不肯,“公
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龚姣儿此来就是为图个清静,和陌生女人为一个薄情的男子,争风吃醋,她实在做不到。
若传扬出去,御无殇定要笑死她了。
“姑娘和少主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本公主的好。本公主是外人,也不好评判指责。”
虞芷扇低垂着眼眸,嘲讽微扬唇角,“公主,就一点也不在乎燿曾和我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