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他破口大骂。
她上前就扯住了郎中的手臂,獠牙煞然蹿出唇角,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郎中强忍着痛,不敢反抗。“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怀疑百里少主,收买草民,给公主验身么?”
龚姣儿确定了他不是奉命前来,方才松开他,“你刚才一番话,一定是在开玩笑!”
“草民并非第一次医治这种病,公主若不信,可以试试,不过,若是盲目用药,恐怕会损伤了身体。”
郎中说完,就行了个礼,匆匆告退。
走到门槛外,踩到了院子的雪,幽幽地唱到……
“相思苦,心若堵,断肠劫,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那歌声,随着寒风吹进室内来,刀刃般锋利
tang。
龚姣儿抬手,真气一扫,门板轰然关上。
窗子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明亮而沉静,压抑地骇人。
她的心,又痛得无以复加,气息夹带着炭火的气息,一股一股吸入肺腔里,眼泪便莫名地冲出眼眶。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痛,不允许自己想莫黎城的流言蜚语,不允许自己想那个嫌弃她“添乱”的男子,也不准自己再如此独处煎熬。
细细地重新梳洗过,添了淡妆,换了火红的狐皮锦袄与长裙,罩了雪白的狐皮披风,拿披风的连衣帽罩在头上,迎着寒风,强迫自己以一个好心情走出门。
该出嫁的女子,该是欢欢喜喜的,总是闷在房里,没有人会喜欢。
日后,这里是她的家,她该让大家尽快地接纳她才是。
两个丫鬟见她出来,不禁诧异。
“公主,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您若是想见少主,奴婢这就去请。”
“我只是出去走走。”
曳地的狐皮披风,拖曳在雪地上,沙沙响,渐行渐远。
两个丫鬟担心地相视,忙跟上去。
*
百里家宏大,但是,每个儿子,都在这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