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过来的其他生产队的社员作着解释。
我蹲在尸体旁观察,没多少时间,刘大民的脸已成黑炭,一颗颗犹如痦子的黑色颗粒物微凸起在皮肤上,密密麻麻,可以说面目全非,五官被挤成了锅底。这个样子我见过不止一次了,“三哥”和麻子爷爷都有类似的症状。
前两次我都没有机会去看清他们脸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会儿,我下意识想用手去触及刘大民的脸。我的指尖刚一碰到他的脸,突然之间我的头产生剧烈的疼痛,眼睛都睁不开,耳边只有润子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有努力睁开眼睛,可脑子就像被人用铁锤砸了一样,身体已经无法接受控制,渐渐失去了知觉……
这一刻,虽然我不能动弹,但是眼前出现了许多支离破碎的见所未见的画面,似乎是一个男人抱着我,而他正在和几个人搏斗,接着这个男人对我大喊,喊的什么我听不清,我的身体感到非常颠簸,男人的样子渐渐模糊。我想问男人说的是什么,却只能看到口型,想说又说不出来,最后是一阵米味把我突然唤醒。
满头的冷汗,身体里的水分几乎都蒸发光了,我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等我睁开眼,已接近晌午。我躺在席子上,全身酥麻,头没有之前那么痛,但全身还是使不上劲儿。父亲正端来一碗玉米粥给我吃,我接到手中,早已前胸贴后背,一阵狼吞虎咽,肚里有了粮食,人也精神多了。
“爸,我是不是得大病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把碗放在桌上,欲言又止:“别想这么多了,唐大夫说你只是有点贫血,休息会就好了。”说完,他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