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字,他面色微沉,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
像是一早便料及夏侯婴的反应般,顾楼南轻笑出声,却并没有将手中布包呈递上去,而只是将其重新包好,话锋陡转:“既然王爷知道倪天择的身份,那微臣便也不与王爷绕弯子……”言及此,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忽而有所收敛,浅棕色瞳仁里笑意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霜雪般直击灵魂的冷冽。
单手支着下巴坐在锦鲤池边的凉亭内,殷荃盯着汉白玉桌上摆放完好的象棋棋局,似在出神。
从方才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池的锦鲤因了自己的馒头而命丧黄泉到现在,她依旧没能缓过神来。
依夏侯婴的凌厉无情的手段,本不应出现这样的事故,可现在偏偏发生了,还是那般明目张胆,这令她径自由心底生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寒颤。
心念转动间,她握紧双手,直至骨节开始泛出一抹森然触目的白,也未曾松开。
“卫钧……”一瞬不瞬的盯着棋盘,殷荃缓慢蠕动了一下唇线,随即抬起视线扭头朝他望去。
“请王妃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像是一早便探知到她的心思般开口,卫钧虽面色平平,言语间却是不加掩饰的温和。
“夏侯婴他,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听罢白衣卫士的回答,她抿唇笑笑,遂收起视线,望住桌上的棋子,话锋陡转。
“属下以为,王妃亲自问王爷比较好。”语气不变,卫钧的声线与夏侯婴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平煦。
“问他么……”状似漫不经心般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殷荃伸出食指戳了戳眼前棋子,半晌后才自言自语般开口嘟囔出声:“他才不会告诉我……”说着,她顿了顿,继而扭头:“卫钧,你说夏侯婴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听罢,卫钧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露出一副被什么东西噎到的僵硬神情。
“王妃请小声些……若是被他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
眨眨眼,殷荃噘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