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听她这么一说,站在杨真身后的两壮汉顿时生出无限唏嘘。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真真是戳到他们几人的痛处上了。
换了寻常男子哪会到这个年纪还不娶妻生子,若非他们这位二当家眼光太高,谁都看不上,任凭媒婆将门槛踏破了无数次也没能成功,久而久之,就拖到现在了。
壮汉们惆怅,可当事人却好似并不心急。
只勾唇默默的笑,丝毫不予表态。
站在距离文房斋不远处的一道窄巷巷口,夏侯婴朝这边望了望,遂收起视线。
他身后,卫钧蠕动了一下唇锋,开口:“主子,您就将实情给殷姑娘说清楚罢,她通晓事理,会……”
“不可,如此只会将她置于险地。”漠然打断,夏侯婴眯了眯细长眼眸,眸中浮现一抹幽然青光。
“顾楼南可是去了天下镖局?”话锋陡转,他看向庞班,菲薄的唇线缓缓翕动。
“不错。”
闻言,夏侯婴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几乎浓不透光的双鱼佩,冷月清辉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在上面定格,许久后方才抬起。
危险的事,就让他来承受,便足矣。
眸光微暗,夏侯婴眉心微蹙,随即将玉佩揣入怀中,遂抬起视线朝窄巷外从文房斋里出来的殷荃望去,唇角当即勾出一抹清苦的弧度。
从外面回到天下镖局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殷荃和杨真刚一跨过漆黑的门槛,顿时双双一惊。
只见浑身绑了绷带的符莘正跪在灰白的冰冷地砖上,而他的父亲符冲正铁青着一张老脸,一瞬不瞬的垂眸睨在他身上,那宛如豹子般凌厉的视线上仿佛带着弯如新月的倒钩,狠狠刺穿在他身上,拉扯着,连带他所有的自尊和颜面一起硬生生的从他体内尽数拽出。
“总镖头!”低声惊呼一句,杨真几乎立即走到符冲面前,却被满面络腮的老者抬手打断。
“不要替他求情!真儿,你就是太纵容他!每次他惹了什么祸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