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荃眼神发直、脑内发蒙,就连一向引以为豪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在跟着一起变得僵硬。
抿了唇,她吞下一口口水,在心中哀嚎: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盯住她开始慢慢浮现出一抹玫瑰色的削瘦小脸,夏侯婴突然停了前驱的动作,菲薄的唇掀开一条狭窄的线:“你若不嫁,三月之后,本王必将奉旨与那名簿内的其中一人完婚。”
“别,你命犯孤煞,克妻克夫克全家,别害了人家。”原本耸着的双肩陡然塌了下去,殷荃干巴巴的开口,看向夏侯婴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闻言,夏侯婴修长的指尖摸了摸下巴,他直起身,看向她的视线里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戏谑:“什么味道?”
“嗯?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见?”左右瞧瞧,殷荃皱眉。
别开目光,夏侯婴双手负在背后,清冽的语调如一抹深秋的风,掠过殷荃耳畔:“没有闻见么?本王怎么觉得,好像有股酸味。”
“酸味?我怎么……夏侯婴!你是在暗示我在吃醋吗?!”殷荃炸毛。
“你承认你在吃醋?”唇线微挑,夏侯婴不紧不慢的从她眼前走过,在走下石阶后停住身形,淡淡道:“往后不得坐在这里,妨碍通行。”
说完,他拂袖而去,将一脸怨愤的殷荃留在原地。
向他笔直颀长的背影狂比中指,她忽然记起他冷飕飕的警告。悻悻然将双手收起,敛入衣袖内,殷荃扁了扁嘴。
远远的瞧着他松柏一般的清雅身影,她眉心皱皱,心想:方才不是还一副身纤体弱易推倒的模样,怎么这会都能下榻蹦跶了……难道是装的?
要不要跟着?
果然还是算了……
那货跟前可是有四个护卫,最坏的情况也只可能是断了胳膊少条腿,不会丢了性命。
正寻思着,殷荃眉心处的褶皱忽而变得更深。
尼玛!她为什么要关心那个洁癖狂魔的死活啊!
她得赶快从这里脱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