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褶皱。
除去殷正廷派出的人之外,竟还有其他人也在搜寻殷荃的下落……
视线始终停留在那阳光下浓得发黑的“柳”字上,夏侯婴薄唇微抿,遂将那腰牌递回到龙珏手中。
“守在此处,若有异动,杀无赦。”
尽管他声线淡淡,却是冰冷至极,只是听在耳中,便足以教人不寒而栗。
将视线垂的更低,龙珏略施一礼后,紧接着便消失在夏侯婴面前,如一缕薄烟,徐徐飘散。
听见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仍旧匍匐在地的殷荃眉心拧成了一个死结,与此同时,心中生出一丝困惑。
那个洁癖狂魔没走?
不科学啊……
正猜测间,忽就见一道莹白若雪的身影缓缓走进。只觉喉管猛地噎了一下,她用力挪了挪身子,用背对着他,以示愤怒。
“在生气。”盯住她细瘦的身子,他动唇。
明知故问!她喘了口粗气,坚定不出声、不理睬、不回应的三不政策。
“咎由自取。”
“夏侯婴!”三不政策瞬间瓦解。
“本王救你性命,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处处忤逆本王,甚至妄图谋害本王的性命……这些,本王都可不予追究……”
你明明说过是你家的马救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扫过殷荃霍然瞪大又忽而眯起的双眼,夏侯婴偏开视线,继续说了下去:“你目无礼数,视规矩如无物,落得这步田地,实为自找苦吃,与他人无干。”
狠狠咬着嘴唇,殷荃想反驳,却无从下嘴。
她不得不承认,夏侯婴漠然的语气虽然令人火大,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的无懈可击,而这才是最让她感到胸闷气短的地方。
正郁结着,却见神祗般高贵冷艳的夏侯婴突然朝她看过来。黝黑的眸子里像是蓄着一片幽深的海,在淡金的阳光下泛出粼粼海波,摄人心魄,却也冷冽刺骨。
“龙珏,带她去换衣裳。”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