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七五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下午1:20,忙碌了一夜又一上午的黑男像没有了骨头一般坐在一把靠背椅上,黑白色的头发枕在椅子靠背顶端,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从昨晚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不停歇的做了十多场手术后,黑男真是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灵魂离体,再不休息下就要轮到别人给自己做手术了。不过虽然很累,他心中却没有半分不快,毕竟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抢救,这院子里大部分人伤者的命都保住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轻伤者诊断和为断去肢体的人接……一想到后面的治疗,黑男脑中立即映出了放在外面水箱里,无数好像等着卖出的水质品一样的断肢,不由得懊恼的喘了几口气后,再次强打起精神,使劲站了起来。
“怎么?又要去做手术了?你才坐下休息了四十五秒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屋中一角传来。
黑男回过头来,发现说话人身穿黑蓝色紧身武服,独坐于屋中一角。虽然这人头上裹着白色纱布,但那强壮的体态和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仍可使人联想到森林草原中稳如山石、动若惊雷的食肉猛兽。
“卡斯特先生?不好意思,你要是不说话我都忘记你还在这里了。”黑男走到屋子角落,小心的解下卡斯特头上缠的纱布,然后点起一根蜡烛,伸到了他的左耳边,看着里面的情况。
“不要紧,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要不了命的。听你喘气的样子好像累的够呛,怎么样?人都救活了吗?”
“诶,有几个没来得及,不过大部分人都救回来了,只要后面的护理得当,应该不会有人死亡了。”虽然卡斯特说自己的伤只是轻伤,但黑男心中十分清楚,对一个瞎子来说他的耳朵就等于是他的生命。从昨晚到现在,只是被自己妹妹简单抱扎,未得任何医师检查,都不知这只左耳会不会从此失聪的情况下,还能以如此平和的语气说话,黑男对眼前这位伤患不尽略有些几分佩服。
“没什么大不老的,只是左耳的耳膜被震破了,缝上就好。”
“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