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留足人手轮流抬着担架。”
“那也只能这样了,祝你好运,兄弟。”里维走上前拍拍艾萨克的肩膀。
“也祝你们好运。”艾萨克轻轻拥抱一下他,随后他正视着里维那双蕴藏着不安的灰色眼眸,“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你现在是临时队长,不要让我失望。”
“我一定会把大家安全带回去的。”似乎没想到艾萨克会这么说,年轻人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地担起了自己的责任。
艾萨克欣慰地笑了笑,跨上了坐骑“北风”。
再次启程以后队伍的气氛不可避免地沉寂了下来,寒霜天生不喜欢闲聊,泰勒爵士的马背上还载着牺牲骑士的尸体,艾萨克即便有心也无法开口。
其实这样更好,艾萨克想。尽管没有被咆哮术正面击中,刚刚也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要归功于那个毫无存在感的防护邪恶法术,可这会他的胸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疼痛感随着战马的颠簸变得更加明显,昨晚反复被怪梦折磨的艾萨克神志逐渐昏沉。“北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况,贴心地放轻了脚步,伴着迎面吹来的暖风,艾萨克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等到艾萨克再次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触碰到天边的地平线,三匹疲惫的战马伫立在一座精制的小城前,披着余晖赶着牛羊的农人们用一种混合着担忧和怜悯的好奇眼神打量着风尘仆仆的骑士和马上的尸体。
“到家了。”泰勒爵士张开龟裂的唇干巴巴的说道,只是一天没说话,他的嗓音却沙哑的出奇。
“是啊,爵士大人先去安置战士遗体吧,我和寒霜还找得到公爵府。”艾萨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如此,那老臣就失礼了。这孩子的家人还住在乡下,至少要让他们见他最后一面。”泰勒爵士行了一个家臣的礼节,声音透露出深沉的悲伤。
“你也要注意养伤,不要太自责了。那就这样吧,改日再会。”艾萨克叹了口气,目送着老爵士孤单的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