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即又忍不住感慨道:“据传闻,春秋之时,吴王僚酷爱食鱼,曾遍请诸国善烹鱼之庖厨以作鱼膳,只为尝尽天下鱼之鲜。
其后,公子光与伍子胥,得知吴王喜食鱼,便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其后,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
可叹吴王僚生不逢时矣,未能尝到然哥儿所烹之鲤鱼,不然何以为区区一道炙(烤)鱼而亡之?”
“呃~”看着莫名有些唏嘘的吾丘寿王,张然脸色忽然露出一丝哭笑不得之色,一时间,也不知道吾丘寿王这是在夸张然的厨艺好,还是再隐喻什么...总而言之,张然感觉吾丘寿王这段话说的古古怪怪的,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于是,张然不禁若他有所思道:“这就是文人的通病么?或者说失意的文人,都喜欢借古讽今,莫名其妙的隐喻点什么?”
“矫情~!”张然只觉得吾丘寿王这家伙,八成是文青病犯了,吃个鱼也能吃出这么多感慨来,实在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看着自顾自陷入惆怅之中的吾丘寿王,张然不禁悄悄翻了翻白眼,决定不理这个家伙了!于是,他直接转头,对不远处的董仲舒,言笑晏晏道:“董公,这些菜可还对口味?”
“甚好,甚好!”董仲舒微微颔首,顺势放下筷子,并抚须笑道:“小郎所烹制的这几道菜肴,色香味俱全,堪称难得的佳品!未曾想到,小郎竟还有如此绝佳的庖厨手艺呀!”
张然闻言,脸上不禁又浮现出一丝笑容,同时摆手言道:“董公缪赞,区区小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着,张然顺手端起案几上的酒盏,并向董仲舒致意道:“董公,承蒙您多次教诲与相助,张然无以为报。思之,念之,心中中常感愧疚,遂今日略备薄酒,以示敬意!董公,我敬您!”
言罢,张然便直接以袖遮面,将酒盏中的满满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董仲舒见状,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