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王府与墨府筹备婚礼之际,苏君慎被安排到了翰林院,圣上念着他久病初愈,舍不得叫他累着。而苏君慎也真的就做了个闲散人,趁着天气转暖,手持一本典册,就在院子里惬意地躺下了,时不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叫身旁的小厮拿着纸头记了下来。
“还以为安王府的苏大少性格乖戾不可亲近,又是京城里有名的顽童,想必在咱们这清苦的翰林院里必定坐不住,却不想他倒是惬意得很,竟然真就这么做下去了。”
邻着院子的一间屋子悄悄推开了一扇窗,墨长风的师兄兼上官孟买州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君慎的背影,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在他身后,墨长风原本疾走的笔腕停了下来,默默抬起头,看着师兄一言不发。
孟买州笑了:“我知你心中不悦,几个子女都与你期待相去甚远,但总是不坏的吧?公主下嫁,怎么说你如今也是皇戚,且大公子年轻有为,今后未必不会成为人才。大姑娘远在边关不提,三姑娘如今又即将嫁入安王府。都说师弟你得罪了皇后娘娘断了今后的出息,然而你看,这哪是要断出息的意思,今后可有得是机会。”孟买州走上前,用力拍着墨长风的肩,“听师兄一语,苏大少绝不是外人谣传那般无用,照我看指不定有大才,趁着他还在翰林院历练,好生打好关系才是正经。三姑娘与你这当父亲的不和不假,但女婿和女儿可不是一回事。”
墨长风眉头抬了抬,不置可否,又低下头龙飞凤舞写了起来。养病期间堆积了不少工作,此刻只烦闷得不想理窗外事。
孟买州看了摇摇头,墨长风学时学问都是顶好,就可惜这情商惨不忍睹,有时候他这个做师兄的都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再回头望去,发现已有新一届同进士几人围了上去,几个年轻人不知在说什么,脸上表情倒是欢快。
能轻而易举和一群文人打交道,这苏大少还真不能小看了啊。
墨府里,墨卿砚盯着一块红布盯了许久,几乎快盯穿了也无从下手。明明是握剑的手,此时指头上密密麻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