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残忍的事。她虽然双手受了皮肉重伤,还伤到了筋骨,但到底能治,与彻底失去相比简直不算是个事儿了。
“后来呢?”她忍不住问,就连春菊等人也竖起耳朵倾听。
村长慈爱地看着她,然而眼里有些恍惚,仿佛透过墨卿砚看到了从前那位花儿一样的姑娘。四周安静了下来,只有村长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后来呀,她很是不甘心,哪怕我们说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她也不想一直做我们的累赘。她就开始学着用嘴刁竹筷吃饭,用嘴衔剑柄练剑,哪怕摔得头破血流,一路上都没有叫一声苦,硬是撑到了下一个山头。”
村长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很快就消散了,但是墨卿砚听得认真,一双渴求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连呼吸都小心了,生怕打扰她的回忆。
“我们劝她休息,她不听,还与我们闹别扭,怕我们是在同情她。那孩子,就是倔,就是好强,即使身上血迹斑斑,就算嘴唇一次又一次起皮,她也不曾停下来休息过。我们与敌人打了仗回来,就能看到她在哭,哭自己没用,还要大伙儿白养。就这样带着她辗转了好几个山头,也不知磨破了多少次嘴皮子,她总算可以灵活地含着剑行刺,重新加入了我们的战力,还砍杀了好几个南黔人。虽然有几次惊心动魄,对方的刀就擦着她的头皮砍下来了,她都熬了过来,还因此得了一个称呼,叫‘无臂女鬼’。”
“如今她人呢?”对于这样一个身残志坚的顽强姑娘,墨卿砚早已感动得无以言表,只想亲眼见上一面,以表钦佩。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队伍里的人都撇过了头,就连村长的脸色都比刚才更黯淡了。墨卿砚心里一个咯噔,不愿相信她脑中浮起的猜想。
然而终究还是有人替村长把未完的话说完:“就几个月前那最后的一场,人家得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新武器,打得咱们这边可惨烈。去时四十多个人,回来只剩了三十个,还有十几个姐妹都……”那人声音有些哽咽,“青丫头就是那十几个人中的一个。”
春菊听得捂住了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