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得哭了。哎哎,无尘道长这边得药多不多?我得给我家阿北也讨一点去。你没瞧见他的背,密麻交纵全是伤痕,虽说用笞型替代死罪,可下手的人可真狠哪。”
“怕是颜侍卫自个儿求的吧?”墨卿砚叹息。
“什么意思?”
“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饶了他一命,自然甘愿受一番罪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您身边。旁人若是知晓公主对颜侍卫的看中,哪里敢下狠手?我猜就是颜侍卫自个儿对行仗的人说了不用客气。”
“竟是这样!”秀安公主捂着嘴,好容易止下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那个呆瓜,真傻。”
“可不就是么?公主往后可不能再任性,否则受苦的可就是公主最在乎的身边人哪。”
“我晓得了。”秀安慎重点头。
说起今后的打算,秀安公主一双美目闪闪发亮:“我听人说了,你如今在一家书院里念学。咱们吕国也有,从前我觉得怪没意思的,又有自己的老师,就没去过,倒是如今听说你们的若容公主也在书院里跟着读,倒叫我有些好奇了。我托了人去说情,总算是给了我这份脸面,往后能与你一同念学了呢。”
这话让墨卿砚心花怒放:“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着以后你我身份之间有鸿沟,不好时时相处呢。”
“所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在书院等你。”秀安也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再说,咱俩生死之交,何必谈那扫兴的身份?我唤你一声砚娘,你叫我一声秀安,岂不美哉?”
“甚妙,甚妙。”能与公主做至交,从前也就元娘一人,想不到她墨卿砚也能有这么一天。
“我来还有件事想求你。”秀安公主忽然对着手指,眼睛朝旁边乱瞟。
“什么事?方才还想亲近的,这会儿倒客气起来了?”
“这个时候与你说,我怕你心里不舒服。”秀安说道。
墨卿砚睨眼看她:“你瞧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当然不是。”秀安急着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