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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比坠入无底深谷的恐惧更让人发指的感觉并不陌生,十年前他在火车站就试过一次。仿佛一个人置身于巨大的风洞之中,一直悬浮于上有天堂下有地狱的虚无,看得见身边的一切却够不着。
他战胜不了这虚无飘渺的感觉正如他战胜不了雇佣兵一样,烟雾的作用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他竟然在一路奔跑之际连身后的两个人的消失都完全无知无觉,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当一个人感觉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一蹶不振和绝地反击就是他仅存的两个选择。霍杜把满腔的愤怒寄托在他的拳头上,对着墙壁尽情地发泄了出去,任由疼痛顺着指骨走到掌骨蔓延到腕骨。墙上留下了愤怒的印记,他手指上的皮也相应地擦破,鲜血的流淌唤醒了他的意志,他突然变得异常理智,他要为胜利而脱胎换骨。
他打算到那栋民居的密门,推开阻挡着门的柜,好让这里多一个通风处。雇佣兵的目的果然是霍依韩,那么她很可能会丢下马仲云带着霍依韩要从南鹤小区逃出去,她本来只身一人的机动性和霍杜本来的顾虑如王车易位般互换了,机动性成为了霍杜的另一个优势。但雇佣兵很可能会丢下马仲云。
现在的时间小康他们可能早已到了,如果能让他们在乔雅中学拦截或许更有效,但霍杜与他们联系不上更不确定他们的位置,他不敢冒如此浪费时间的风险。
烟雾已经越来越淡了,他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穿越这片迷宫到达明朗的彼岸,但他突然听到从福荫路传来一声巨响,响声之巨大让他不禁害怕,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他知道这必定是战事打响的号角。
不安的情绪如冥河湍急的水流一般催促着霍杜前进但中途再次发生了让他停滞的意外。霍杜在途中发现了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这个男人留着短发,穿着短袖T恤和深色长裤,他的身材高大壮硕,一身千锤百炼而成的肌肉在紧身T恤下尽显其轮廓。
这个男人只是昏迷,所幸程度不严重,霍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