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捕快来叫自己。苗县令家里招贼,此事非同小可,一定会连夜审讯的。
那囚犯见赵正不肯多说,哼了声道:“你现在装模作样,再过几天就装不下去了,这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看你到时候跟不跟我说。”
“如果我过几天还无法离开这牢房的话,我就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你。”赵正头也不回道。
“过几天说跟现在说还不都一样。”
“先别说我了,你自己是怎么被关到这里面的?”赵正不愿说自己的事情,倒是对这名囚犯颇感好奇。
“我是被人冤枉的。”
“犯人都喜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是真被冤枉的,反正我现在都被关起来了,又何苦去骗你?”囚犯一个人被关在此地,颇感寂寞,现在多了个同伴,勾起了聊天的兴致。他直起了身,问道,“你想不想听我的冤情?”
“说说也无妨。”赵正答应道。
囚犯清了清嗓子,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蒙冤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原来他在三年前是本地周员外的家丁,在一次干活的过程中,露出了脖子上佩戴的家传玉佩,他自己虽然很穷,但那块玉佩的却价值不菲。周员外恰巧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起了贪婪歹念,将他叫到了房间里,用武力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抢走了,只给了一些碎银说是补偿。
他当然不肯将家传玉佩让给别人,便一纸诉状将周员外告上了衙门,想要让苗县令主持公道,帮他讨回家传玉佩。只可惜官商勾结,民不如狗,苗县令在暗中收了周员外的贿赂,不仅没有秉公办案,还冤枉好人,反而说他偷了周员外家的宝贝,将他打入了大牢,这一关就是三年整。
这个周员外也就是那个周晨。上次赵正跟李珍珍设计从三位员外手中勒索了一万两银子,周晨便是三位员外之一,此人在七宝县里是有些势力的。
听完囚犯的讲述,赵正信了大半,因为囚犯实在是没有理由骗他,而且凭周员外跟苗县令两人的为人,也确实能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