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只剩下各处带铁路的工棚和门口那些寻找工作的贫民们。
风雪呼啸的天空中黑烟蒸腾,原始水轮锻打机在的声音在风中叮叮当当此起彼伏。工匠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各处工坊的门口等待着被应聘,离炽热的铁炉只有一墙之隔,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挤在风雪中一起瑟瑟发抖,眼睛随着殖民军车队慢慢移动着。衣衫褴褛满身煤灰的童工拖着地上装满煤渣的竹条框艰难的前行着,单薄的身体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偶尔也有那停下一会儿的,炭条似的手指痴痴的含在口中,羡慕的盯着殖民军温暖的铠甲和运兵车,但若是时间一久,就会被抓着皮鞭的工头喝骂着继续开工。蓬头垢面,年老色衰的老妓女在寒风中都穿着裸露皮肤的单薄衣服,皮肤冻得青紫,还冲着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呆滞的笑着,眼神和所有人都一模一样——空洞,疲乏,绝望……以及挣扎。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注视,无论是马上的伊菲丽尔还是行走的兵士,着这样的围观下都有些焦躁和不安,因为本能的不想落入同样的悲惨境地产生的回避和远离的心情以及世俗道德所产生的怜悯与同情在他们心中碰撞着,互相矛盾。因此,他们多选择偏开了眼神——视而不见确实是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不过,Q17却是例外,初时的怜悯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的心中就漠视了一切悲惨,他毫无所动的坦然面对那无数对凝聚着不幸的眼神,心中却在思索着这项任务的各种变数,以及,可能对这些人所带来的影响。无能为力者之所以怜悯,是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所能做的。而有能力者不需要如此空洞怜悯,只要去改变这一切就行了。
就在这时,Q17在这片空洞的视线中,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强烈的敌视目光,战场上的老兵对这类敌意最是敏感,Q17本能的回头就要做出防卫动作时,那视线忽然消失了,一片衣角消失在街边的小巷后面。
“那究竟……”Q17在头盔下的脑门皱起了眉头,把戒备记在心中。
“到了……”在一个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