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一张张名贵的冬青木雕花桌的抽屉被拉开,一双双手伸进去哗啦啦的搅动着,然后把那些银亮的东西,不管是钱币、宝石、金丝绸缎、纯银质地的餐具、瓶瓶罐罐都毛毛糙糙的塞进一个个乌七八糟的破布袋子里。曾经的贝尔蒙霸主之一,爱普尔家族的豪华宅邸的各处都是这样的场面。曾经温顺的家奴和女仆们卷携了细软纷纷出逃,同时也没忘了从宅子里顺手捞上一份“遣散费”,无论是墙壁上的油画、肖像还是饭厅的金杯银盘,乃至那些檀木和天鹅绒质地的椅子也不放过,厨房里的大炖锅和各种长勺、烤叉、火钳、水浒都被厨师长用坩埚打包走人。就连头顶那座黄铜吊灯也被人放了下来,插蜡烛的坐台枝桠折断一空,所有的蜡烛都被人拔走了,更有甚者甚至还拿着刀子沿着走廊墙壁的刮着金灿灿的珐琅线,想要刮一些金粉下来。
“混蛋,这是我的!”
“我的,我的,满满的……”一个穷矮搓的黑人和一个土肥圆的小胡子用力拉扯着手里的几个银烛台,一边大声嚷嚷着“我先看见的,该归我”这种话。双方你来我往寸步不让,终于那个胖子一边抢着,一边猛的抬腿对着矮子就是一个窝心脚。矮子措不及防,被踹到了墙上,脱手前也掰弯了那个烛台。胖子抢过烛台一看,不由晦气的骂了一声。不过还没等他把东西塞进自己的布袋,矮子已经抄起了旁边茶几上一个花瓶对着胖子后脑勺就是一下,啪嚓一声脆响,胖子扑倒在血泊中,鲜红色的液体和花瓶流出的水、碎散的花瓣混合在一起,混合着血腥味和花香味在早已被剥去了地毯的地板上逐渐扩散开来。瘦子懊恼的一捂脑袋,他这才发现原来手里和地面那些碎散的瓷器碎片原来是属于老爷最喜欢的一个东方瓷器的,市价可比一套银餐具贵的多得多。不过没时间懊恼了,瘦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把所能看见的所有银具和宝贝全部收进了袋子。而那个胖子就这么瘫在血泊中,被正在搜刮的众人毫不在乎的踩来踩去,直到几个背着小袋子红着眼的家伙从胖子身上踩过去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