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剑柄的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下子松开了,但终于变得不那么白了,有了血色。
殷红的血落在血红色的剑穗上,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她的外手腕居然又添了一道新鲜的口子,仔细看,跟其他的几道一模一样。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拔剑好不好?”马车中响起一个懒散却很年轻的声音。
这个声音又道:“而且一个女人动不动就杀人是很容易变丑的,尤其杀人多的更丑,比我这放屁的老马还丑,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蓑衣下的女子脸色早就变得比鱼肉还白。
她原本很瘦弱的身子似是无法承受住狂风的吹打,正在剧烈的颤抖。
“又是你…你这个魔鬼!”女子忽然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唉,要知道,胆小的女人更容易变老啊!”马车中又响起一声叹息,这人好像对女人很有研究。
老马被主人说丑,似乎不满意了,前腿上的皮毛抖动了一下,然后向旗杆上一靠,噌嚓噌嚓的蹭起了痒痒。
“吱呀…吱呀…”
旗杆顶上的刁斗在呻~吟,可惜还没等刁斗彻底裂开,旗杆就倒了。
老马被吓到了,长嘶一声就往前冲。
这马被吓得不轻,冲到拐角处,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急转弯。
“砰”
马车碎了,一只铁皮包着的马车轮子滴溜溜滚了过来,滚在了一堆白骨中。
白骨不远处是摔碎的刁斗木屑,下面铺着一张暗红色的旗帜。
这些白骨,竟是藏在旗杆的刁斗之中。
一颗白森森的颅骨,白骨的额头上居然有一道深深的砍痕,清晰可辨,骷髅头正好落在了一张血盆大口中。
确切的说,那已经是一张发黑的大口了。
旗帜上隐约还能分辨出是用金丝线绣了一只张着大嘴前扑的老虎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不过如今早就已经变色,而且不完整了。
黑洞洞的骷髅静静的躺在地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