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命可金贵着呢,俺姥爷就说过,俺是大富大贵的命。”
张一诺跟在他身后,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这个王富贵平时看起来马马虎虎的,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有那么点用的。如果不是他想出来这个损主意,张一诺可是完全不敢从楼上往下跳的。
二人在赌场内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卫生间,一阵潮湿和卫生间里特有的腥骚味弥漫过来。
在房价如此疯狂的年代,这赌场的厕所竟然足有十五六米的长度,宽下最少也有八米到九米。
海蓝色地砖铺的地面,花纹古朴的红木壁纸将这个特殊的房间衬托出一番典雅的气质。灰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水迹斑斑,一个青花瓷的花瓶摆在洗手台边缘,上面构图丰满,层次多而不乱,釉色通透、明亮。
不知道这么名贵的东西为何要摆在一个拉屎拉尿的地方?
花瓶里插着三株枯萎的百合。洁白的花瓣已经凋零,花瓣落在洗手台上,掺杂着漂泊粉的自来水将它浸透,微微泛黄的花瓣边缘向上卷曲着。
断断续续的水珠沿着洗手台底部滑落,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啪……啪”声,摔碎的水珠四下溅开,湿润着地面上瓷砖的缝隙。
棚顶色彩斑斓的吊灯没有发出一丝光亮,仅剩墙壁上的两串霓虹灯在尽着职责。本就弱小的灯光被阴暗的壁纸吸附,整间房内显得低沉、昏暗。
不断变幻的色彩通过洗手台上巨大的镜子反射到棚顶,令这间特殊的厕所看起来更加光怪陆离。
“我了个去,这是拉屎的地方吗?俺家还没有这一半大呢!”王富贵站在卫生间门口,阴森森地说道:“这怎么跟拍鬼片似的,你说这里边有没有鬼?”
“有。”张一诺伸手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有鬼也是你这只胆小鬼。”
一听这话王富贵不愿意了,他在张一诺身后不停辩解,说道:“俺胆小鬼?俺哪胆小了?俺要胆小还能跟你们去医院,要是没有俺这聪明伶俐的脑袋瓜儿,你们谁逃的出来?是不是哥哥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