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抹惨笑:“多谢两位费心了,老朽自知命数将近,人力不能改也。肃英,捡起剑来。”沈清泠暗自退开,又见妹子珠泪莹莹,情知她心自责,遂将其揽入怀中抚慰。狄肃英将剑捧在手中,衡山众人也将掌门移至台下将养。
严松干咳一声,示意比武应该继续下去。可许显纯闻如未闻,仍是失神。杨寰颇为诧异,轻拍了许显纯下,却听严松正色道:“杨指挥,请宣布结果。”杨寰随即跃上擂台,说道:“本局许指挥胜,然许指挥并无意参与争夺盟主之战,纯是青羊掌门蓄意挑衅,许指挥不得不战。”衡山门人都是愤愤不平。
杨寰续道:“那么,现在就由苍南派严松掌门,与金陵沈家藏剑阁主沈非云,来争夺这江南武林盟主之位。”他说完就退下台去,将场地让与了严、沈二人。
严松把手一招,侍者将一盏热茶送到了沈非云面前。他说道:“这是新泡的大红袍,还请藏剑阁主品评。”非云笑着接过,放在唇边一泯,叹道:“茶色金红透亮、茶香微带焦气、茶味滑润不苦,味久益醇,果然好茶。”严松待他将茶饮完,笑吟吟地道:“阁主不怕严某在茶中下毒?”
群雄听了,心头都是咯噔一跳,独沈非云淡淡地道:“严掌门乃当今江湖‘七绝’之一,与家父齐名,机谋武功,均在非云之上。以身份地位而论,非云本无与严掌门相争之可能,但掌门丝毫不以为意,足见容人之量,又怎会用这等下三滥的伎俩,以为笑柄呢?”“佩服!藏剑阁主海纳百川,胸襟阔达,远超严松之想象。”严松起身来到台中,沈非云拱手道:“非云身有残疾,未能立身以对‘苍南一掌’,不敬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哪里。能与藏剑阁主一较高下,实乃严某毕生大幸,如何还敢见罪?”严松抱拳回礼。非云驱车向前,两人对立半晌,既不言语亦不出招,只是不动。
旁观群豪看着清风吹起沈非云鬓边长发,顺带拂动起严松大袖,就如一幅静止的图画外闪过的异样动态,却丝毫无法泛起真正的涟漪。殊不知两人心中波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