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仇?”“没有,我又不认识他,哪有什么仇?”他见骆采灵神色好奇,续道:“但我们江湖人,自然是路说不平,行侠仗义,你说对吧?”
“那还用说!”骆采灵傲然道。
“这汝宁在颍河以西又近淮,常有水害,富贵人家自是不惧,寻常百姓却常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众民想要凑资修建一条堤坝,却又人微力弱,凑不出个数目来……”他说到这里,朝王家方向一笑。骆采灵接口道:“于是你就打起了这王员外的主意?”
“那可不是。王善德,枉他叫了个好名字,善德,却何时行过善,积过德?还不如小生帮他一把,让他行行善,积积德。”他挪了挪身子,换个姿势,又道:“我给他来个先礼后兵,悄悄入宅,送他黑函,让他行善,他却不肯,嘿嘿,那我只好耍点小手段啦。”
他双眼一眨:“接下去的事,你想必都已猜到,我盗走了他的古玩,之后再折到外省变卖,赚了千两银子。他开当铺典当,滚的就是利息,就如不义之财一般,于是我又一把火焚了他的当票。又想去赌坊闹闹,想那赌坊人多嘴杂,却怕露了马脚,遂作罢。之后惊马逐犬,也颇为痛快,只是他夫人一惊之下,竟然卧病,倒是吓了我一跳,他们虽然不是良人,却也未为非作歹,如若赔上一条性命,反倒是我的罪过了。”
骆采灵见他说的洋洋洒洒,说到兴奋处,便饮一杯,说到王夫人时又面露惋惜,似乎是懊悔自己做得太过。她心想:“这人倒也是非分明,还不算是一个很‘坏’的人。”
这当口已是丑时,星光不散,反而愈浓,清风徐来,吹竹摇声,竟显得十分惬意。“小生本想这最后吓他一次,然后扮个驱魔法师,自个儿把自个儿驱走,好挣他一笔驱魔费。”徐谅说着,指了指骆采灵道:“哪知道小姑娘你竟先了我一步。”
“哪有,我还不是也如前几个和尚道士一般,被小女鬼大人给吓跑了吗?”骆采灵瞟了他一眼,面带怒色,却又嘴角含笑,似嗔又似笑。徐谅大笑:“不不不,这回正是,‘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