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的,是不是‘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2]’?”
骆采灵拍手道:“对对对,爹爹说的就是这句。”
杨凌只觉血气上涌,一捂口鼻,眼中又极不舒服。他忙整顿情绪:“大仇不能不报,但也不能贸然而为。”
骆采灵见他神色颓废,甚是过意不去,于是说道:“杨大哥你别不高兴了,我南下碰到了好多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
杨凌知她学了易容术,本性又是古灵精怪,这一路上想必作弄了不少人,于是长吸了口气,坐在她身边,强整心绪说道:“你且说说看,是不是还那么调皮捣蛋。”
“谁说的……讨厌!”骆采灵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她连说几件,不是惩治贪官污吏,便是戏弄富豪贵族,听得也甚快意。杨凌心下苦笑:“你扮作小叫花,倒也老老实实的把我也戏弄了一番。”
骆采灵又道:“杨大哥,说来也奇,在路上我竟也碰到个跟你一样的,爱穿白又爱吟诗作对的家伙。”
杨凌“咦”了一声,又听采灵道:“本想也戏他一戏,可见他袖里藏有判官笔,一行八九人,想来都会武功,便没敢去招惹了。”杨凌叫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莫非是那苍南派‘孤鹜庄主’宇文臣?”
骆采灵道:“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青天四方巾,原来他叫宇文臣啊。说来他们那行也怪,在酒店里只有他和旁边一个背负长刀的男子,一个腰携佩剑的女的,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坐着的,其余都侍立在旁。”
杨凌惊道:“难道真是严松一行!?”骆采灵见他喃喃道:“那背刀的必是‘千刃破浪’方旭,携剑的该是‘落霞’,而那其貌不扬的人,难道就是‘苍南一掌’严松?!”他眉头蹙起,突然又问道:“采灵,你是在那瞧见他们的?”
骆采灵想了下:“应该就在扬州北近的地方吧?”
杨凌细忖片刻,又道:“严松即在,那么龙远江也必在不远之处。采灵,你来时可有见到个头生瘤角的人?”他怕骆采灵不知龙